听书 · 赠书 | 太图网上读书会第710期——《合盛元票号》20
2021年01月08日 10:00:16
内容简介：
合盛元票号是中国票号界的雄鹰，它是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开拓海外金融市场的票号：当日本军队一次次把大清官兵打得落花流水，当大清朝向日本帝国一次次割地赔款、屈辱求和时，合盛元票号的东家掌柜们却运筹帷幄、纵横捭阖，一步步开疆拓土、拼搏进取，将自己的金融领地一直推进到日本天皇的脚下……
作者简介：
郝汝椿，男，1959年生，山西祁县人。晋中市文联副主席、晋中市作家协会主席。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搜集晋商资料、研究晋商文化并创作反映晋商题材的文学作品。主要作品有：
《晋商巨族二百年》
《乔家经商之道》
《晋商第一乔》
《刀枪审判》
《乔家大商道》
《乔家简史》
《晋中历史文化丛书•诗文卷〈文心笔华〉》
其实，从四年前喜财主娶回这个九千两姨太太的当天，郑兔儿第一眼看到如此娇嫩美艳的人儿时，心底就涌起了汹涌而强烈的爱情暗流。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李玉全管家和三太太“走黑道儿”时，他才萌发了一点点意识，对四太太娇娃就渐渐地有了一点点非分之想！
可如今，郑免儿听了喜财主这些不虑长远的话，再看看喜财主那些不虑长远的行为，他也就没有了长远打算，也就不等待了。他想着：其一，在喜财主临死前，想方设法捞点银钱，要不就白伺候他了。其二，四太太这儿得早点行动，快点下手，如果事成，算自己有艳福；如果不成，也好灭了心中的念头，另作打算。
郑兔儿打定了主意:要择机向四太太表白。退一万步说，即便四太太勃然怒斥，进而遭受主子的责罚，他也认了。他这样爱四太太，就是为她死了也值得。
此后，郑兔儿开始寻找空当，要向四太太娇娃表白心声。
几天后，合盛元票号送来了二万五千二百两银票，喜财主便吩咐李玉全做了分配，给每个太太二百两银票，让置办过年的衣裳。四太太娇娃因年轻貌美，一般人是不能进她小院的。 除了两个老妈子，就唯有喜财主本人和他的贴身佣人郑兔儿能进去。
这段时间喜财主因为抽大烟，懒得去娇娃屋里，送这二百两银票的差事就自然由郑兔儿做了。
郑兔儿暗暗欢喜，他正急着寻由头去四太太屋里表白心声呢，这让他去送银票，岂不是正瞌睡了给了个枕头，天赐的一个好由头啊？！
于是，他怀揣着银票，心里打着小算盘，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娇娃院里。待值事的张妈进去通报一声，便获准进屋了。
此时娇娃正在炕沿上坐着绣花。一打照面，郑兔儿的心跳就加快了，娇娃低着头，老半天没听见郑兔儿说话，抬头一看:原来郑兔儿正站在地上愣怔着呢！
娇娃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活计，问:“兔儿有事吗？怎么不说话呢？”
“哦！哦！”郑兔儿这才醒过神来，说道，“是这样，老爷给每位太太二百两银票，让置办过年的衣裳，老爷让我给四太太送过来了。”
说完，掏出银票，上前要递给娇娃。
“就搁在那张桌子上吧！”娇娃指了指地上的桌子，说道。
郑兔儿一看娇娃这种态度，顿时心凉了半截。但他又实在不甘心，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扭头看了一眼娇娃，看到的依然是嫣然的笑容。
“四太太，我虽是老爷的佣人，可也是您的佣人。我对您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吧。”
“四太太，以后您可不能对银子老是这样不上心了。您是不知道饥寒，也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如今嫁给老爷，更是将银子当粪土看。可是——”
“可是什么？你说呀！”
“四太太，您年轻单纯，心里不揽事，也看不到长远。我实话说了吧。咱这大院子看起来挥金如土的，其实早已入不敷出了，马上就要坐吃山空了。而且，老爷并不做长远打算，那天居然对李管家说，如果银子不够花，就要抽股子、典房子呢！我再给您说句掏心的话吧:老爷的身子经不住十年的熬了，老爷的家产也经不住十年的折腾了。如果四太太不早做些准备，攒些银子，到时候老爷一闭眼，房子典了人，四太太您可怎么安身呐？”
娇娃听后，心中明白了，也害怕了。她固然厌恶喜财主这个老弱丑陋的男人，心里也不是没盼过他早死，可是毕竟自己已经是个出嫁的人了，再不高兴，喜财主这儿也是她的家，将来喜财主不在了，她可怎么安身呢？
娇娃愣怔了半天，问郑兔儿道:“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四太太，您得有些后眼，长些心眼，想办法儿攒些私
房钱！要是四太太攒足了私房钱，就什么也不怕了。到时候老爷闭了眼，您正好解脱啊，我郑兔儿年龄和您相仿，我也得虑后呢！有我在，我会比伺候老爷更上心地伺候四太太，听您差遣。”
“那我真该谢谢你了！”
“四太太千万不要说谢，其实，自从您进了这个院儿，我打心眼里就乐意来您这儿，乐意伺候你，只是害怕您嫌我，不差遣我呢！”
“是吗？”娇娃说着，莞尔一笑。
“真的，四太太！我打心眼里喜欢您，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为您死也愿意！”
“啊？”娇娃听了这话愣住了，但她却没有恼怒反感的意思。
郑兔儿一看决定一鼓作气，于是他继续说道:“其实，四年来我一直这样想，只是不敢面对四太太把这话说出来。如今我也就顾不了许多了，把心里话向四太太表明了吧。四太太一定要多长心眼，多做打算，好好珍重吧！”
郑兔儿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让娇娃感到了阵阵温暖和激动！
“多谢你了，兔儿！难为你能替我这么上心。”娇娃说着，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不用谢。您不恼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怎么会恼呢！”
郑兔儿抬眼看了一下娇娃，瞅准了机会，决定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四太太，您还是把这些银票好好保存起来吧！”郑兔儿一边说，一边拿起银票，走近娇娃，递了过去。就在递交银票的空当，他鼓足勇气，用自己有力的一双大手握住了娇娃的小手。
好一会儿工夫，娇娃才醒过神来，把手挣脱出来，翻脸恼了；郑兔儿也醒过神来，拔腿跑了。
当天夜里，这两个人都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不几天就是大年三十，郑兔儿趁着挂灯笼贴对联的机会，又来到娇娃的小院。
“四太太！”他忐忑不安地进了门，看了一眼娇娃的脸色:谢天谢地！娇娃的脸色还算正常，而且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郑兔儿彻底放心了，进而暗暗高兴起来。
“贴完对子了？进来烤烤火吧！”娇娃说道。
“不冷，不冷。嘿嘿！”
“是吗？”
“嗯，真的。四太太的一句话，比那火还暖人呢！”
“嗯，四太太，那天我冒犯您了，您别恼我啊？那天我有点冒失了，可我对您真的是一片赤心，一片忠心和一片爱心。您能原谅我，不恼我吗？”
娇娃没有说话，只冲郑兔儿笑了笑。不过此处无声胜有声。
郑兔儿激动的说:“四大太，您真好！我要是每天能何候
您就好了。”
“我真的好吗？”
“真的！您是真的好！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像您这么漂亮的，又这么善良的人。为您这样的人，我甚至什么都愿意做。甚至，我为您死了都值！”郑兔儿激动地说着，脸和脖子涨得通红。
娇娃听着，看着，也就真的动情了，她还等什么呢？丈夫本来就不是心里所爱，又对自己不关爱；而且，喜财主行将就木，家也将败，等来等去，还不是一场空吗？还不如趁自己年轻，找个依靠。这郑兔儿或许将来还真能成个依靠呢！
就这样，二人抱在了一处，郑兔儿心里那个高兴无以言表。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郑兔儿又告诉了娇娃李玉全和三太太“走黑道儿”的事，两个人心里各自暗想着，就借着李玉全和三太太的胆子，他们两个人做一回鸳鸯吧。
这天的后半夜，娇娃院子里的灯也因为郑兔儿的到来格外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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