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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丨太图网上读书会 · 第749期《白银谷》19

2021年03月04日 16:26:46


白银谷19.jpg



作者简介:

成一

国家一级作家。享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1968年毕业于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

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

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历任《黄河》主编、山西省文学院院长、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山西省作家协会第二、三届理事。代表作有《白银谷》《茶道青红》《游戏》《真迹》等。

 

内容简介:

该作品全景式地再现了晋商望族的商业活动、社会关系、个人隐秘等诸般形态;对豪门深藏的善恶恩怨、商家周围的官场宦海、士林儒业、武林镖局、西洋教会都有着描绘。作品让翔实的史实依据与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飘摇激荡的社会与让人牵挂的人物命运互为一体。





当时,六爷的生母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产生了怀疑。

那个时候,她能知心的也唯有六爷的奶妈。

可奶妈却说她还是太把那个姓杜的女人放在心上了,看看自己熬煎成什么样了。可是六爷的生母真是一点都没有把那位杜家女子放到心上,毕竟她对康笏男有很多失望,夫妻的感情也没有多么深厚。可是任她怎么说,奶妈也不相信。六爷的生母越说自己是莫名地虚弱起来的,奶妈就越是不相信。

六爷的生母说:“我要是心思重,心里熬煎,那该是长夜难眠,睡不着觉吧,可是我怎么是这样爱犯困呢?大白天的,一不小心,就迷糊了。”

奶妈对她说:“老夫人是你太要强了,不想流露你心里的熬煎才编了这样的病症,哄我呢吧。”

“我哄你做甚!我好像正在变傻,除了止不住的瞌睡,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编了故事哄你!”

“你真是太高贵了,太要脸面了,才把心事藏得那样深!”

六爷的生母听到奶妈这样的回应,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哎,她怎么能说的清呢。

终于她病倒了。康笏南为她请了名医,不停地给她服用名贵的药物,却依然不见效。就连医生也说,六爷的生母是心神焦虑所致,不大要紧,只需要放宽心,慢慢调养就是了。可是当时的老夫人却知道自己正在变傻,哪里还有什么焦虑呢?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忽然捆绑住了她。因为忽然之间,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再后来,她终于一病不起,丢下自己年幼的儿子,撒手而去。她的死,似乎没有痛苦,只是嗜睡了几日,便再也没有醒来,就这样走了。

可是即便她去世了,奶妈仍旧坚持说,老夫人是深藏了太大的痛苦,一字不说,就这么走了。她太高贵,太要强了。不出奶妈所料的是六爷的生母死后不到一年,康笏男果然就娶回了杜筠清。这下,奶妈更是认定了是杜筠清逼死了六爷的生母,不然又能是谁逼死了这位前老夫人?也就是这样在六爷的母亲死后的几年间,老宅常常闹鬼,这更被奶妈认为是老夫人魂灵不散,是因为生前深藏了太大的痛苦,吐不尽!这才以这种方式回到老宅,来倾诉!

可六爷想不通的是,母亲的魂灵,为什么不去找这位替代了她的女人?

六爷又想了想,还是觉得,母亲的死,是同这位继母有关,可是逼死她的,与其说是这位继母,不如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因为母亲是那样高贵、贤惠又明事理的女子,她既不去找这位继母的麻烦,肯定是另有隐情吧。

难道逼死母亲的,真的是父亲?六爷再也不敢往深想了。

光绪二十五年(1899)六月初三,康家德新堂的康笏南,由天成元大掌柜孙北溟陪了,离开太谷,开始了他古稀之年的江汉之行。

在此之前,他的儿子和他的老下属们轮番劝解,但是他仍旧固执的开始了他的冒暑出巡。

康笏南的随从除了德新堂的老亭和包世静武师,又雇了镖局的两位武师和四个一般的拳手。天成元柜上也派出了三位伙计一同随行。康笏南也不让雇轿,只是雇了四辆适宜走山路的小轮马车。

真是一个轻车简行的阵势。

他的六个儿子一个也没带,就连杜筠清问起他出巡的事,他也只做了简单地交代。

说起来,四五年前的那次出巡,他还想带了现在这位年轻的老夫人一道走,可是,而今他却是想都不这样想了。

一行人看似马不停蹄的行路,但是这一路上却有不少西帮商人和自己天成元分庄的伙友前来问候。

康笏南的精神头也非常大,身边随行的人不是今儿闹肚子,就是明天有点中了暑气,可是他却丝毫问题都没有。

不多时日,他们已经走到了郑州。

但到了新郑,康笏南中暑了。

新郑是个小地方,康家在这里没有任何字号。他们虽然住在当地最好的客栈里,却依然酷暑难耐。而且为康笏南做碗可口的汤水也是不容易的事。孙北溟立马感到有些进退两难。

镖局的武师寻到江湖的熟人,请来当地一位名医。给康笏南把脉诊视过后,开了一副药方,说服用两剂,就无事了。没想到康笏南拿过药方看了看,坚决不服用。他只用自己带来的太谷广升远药铺特意配制的祛暑丹散再加上土方一块驱暑。

孙北溟害怕康笏南因此倒了下去,便想了个激将的法子。对康笏南说:“老东台,你说过,御热之法最顶事的是心不乱。你给热倒了,是不是心乱了?说实在的,您老人家不是凡人,我们都热死了,也没热着你。不用说热死人的故事了。你就静心养几天吧,不用着急走了。”

“大掌柜,你说我心乱什么?”

“这一路,您老人家就只想着西帮之衰,走到哪儿,说到哪儿。这么热的天,思想这么沉重,你心里能不乱!”

康笏南听后挥了挥手,朝其他人说:“你们都去吧,都去歇凉吧,我和大掌柜说会儿话。”

众人避去后,康笏南说:“我担忧是担忧,也没有想不开呀?”

“心里不乱,那就好。西帮大势,也非我们一家能撑起,您何必太折磨自己呀?”

“我跟你说了,我能想得开。我不是心乱才热倒的。毕竟我年纪确实是老迈了。”

“没错,您的年纪就放在那儿呢,说不老,那也是假话。可出来这十多天了,你一直比我们都有精神。所以,依我看呐,这西帮大势,您不能不考虑,但也不必过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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