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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丨太图网上读书会 · 第764期《白银谷》34

2021年03月26日 09:00:00


白银谷34.jpg


作者简介:

成一

国家一级作家。享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1968年毕业于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

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

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历任《黄河》主编、山西省文学院院长、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山西省作家协会第二、三届理事。代表作有《白银谷》《茶道青红》《游戏》《真迹》等。

 

内容简介:

该作品全景式地再现了晋商望族的商业活动、社会关系、个人隐秘等诸般形态;对豪门深藏的善恶恩怨、商家周围的官场宦海、士林儒业、武林镖局、西洋教会都有着描绘。作品让翔实的史实依据与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飘摇激荡的社会与让人牵挂的人物命运互为一体。





看那船舱里女尸的情形,多半是五娘。

不难看出死者是个年轻娘子,衣裳已被撕扯得七零八碎了,可仍能看出那是大户人家的装束。只是这具女尸的面目已难以辨认:女尸的额头有一个高高隆起的大血口,使她的整个脸面都变了形,加上血迹遮盖,面目全非,真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武师们看后,心里头暗骂:这些王八,还在期限内,怎么就撕了票!

不过,看死者的情形,又像是厮打挣扎后,一头撞到什么地方,自尽了。于是,他们全掀掉席子,看到女尸的下身几乎是裸露着。这帮王八!几人正要盖上席子,突然发现死者身边扔有一信函。连忙捡起来,见信皮上写着:刘掌柜启。

刘掌柜?天成元的老帮不就正姓刘吗?这具女士无疑是康五娘了。

信是封了口的。他们没有拆开看,反正已经撕了票,人已经死了。两位武师盖好苇席,回到原来的船上。他们问渔夫,能不能认出那是谁的船?渔夫说他认不得,因为那种小船太普通了。

镖局老大和昌有师父赶到湖边,武师们才把绑匪丢下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镖局老大见写的是“刘掌柜启”,就递给昌有师父让他拆开来看。

昌有师父看了后,只是骂了一声:“王八!”

老大问:“到底是谁干的?”

昌有师父说:“应该是街面上的一帮青皮吧。信上说,这桩生意没做好,他们中间出了下三烂,欺负了你们娘子,瞎了票。娘子是自家寻了死,不是他们杀的。”

“青皮也敢做这种生意?”

“哼,要不,能弄成这种下三烂结局吗!咱们快上船看看吧。”昌有师父说道。

几人又上了船看了,发现真是惨不忍睹。只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已经不允许他们多做思量了。肉票已毁,那得赶紧押了十万两现银,安妥回城才是。况且天气炎热,装殓五娘也是刻不容缓了。还有这样的噩耗,怎么告诉二爷呢?又该怎么告诉五爷呢?

昌有师父和镖局老大做了简捷的商议,命两位武师暂留下看守,就跑回去做安排了。

其实,昌有师父看到的那封信是另有内容的。只是,他感到事关重大,不能声张,就巧为掩盖了。幸好在一片忙乱中,别人也未能觉察出他的异样。

这封信是这样写的:

刘寿儿如面:

见字勿惊。奴家本只想逼你回头践约,待奴如初,无意要你银钱。不料雇下几个青皮,色胆包天,坏了五娘性命。料你不好交代,欲怪罪奴家也怪不成了,但待来生。

奴 拜上

昌有师父看了这封信,就猜测这个“刘寿儿”可能是天成元津号的刘掌柜。要真如此,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康家五娘被绑票,原来是他自家字号的老帮结的怨。结怨,还不是因为生意!这事张扬出去,那还不乱了?

所以,昌有师父就遮掩下来。随后寻了个机会,将这封信交给了戴掌柜。

戴膺一看,当下就愣了。良久,才慌忙问道:“昌有师父,这信还有谁看过?”

“除了你我,谁也没看过。”

“那些镖局老大呢,也没看过吗?”

“没看过。他们递给我时,信口还封着,是我将信拆开的。我一看,事关重大,就藏起来了。”

“哦,这样,恕我失言,你也没惊动过刘掌柜吧?”

“戴掌柜,这我还晓不得吗?当然没有惊动过他了。”

“昌有师父,我们真得感谢你。这封信,不管落到谁手里,天成元都吃架不住啊。”

“戴掌柜,这位津号刘掌柜真是那样的人吗?”

“要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还能叫他当老帮吗?刘掌柜做生意是把好手,就是有些冒失。不过他怎么敢在西帮的铁规这种事上冒失呢?私蓄外室,那可是绝不允许有的。”

“是不是会有人想害他?”

“昌有师父,你这倒提醒我了!”

“我是武人,只是初通文墨,可看这封信上的字,怎么会是一个妇人写的呢?”

听昌有师父这样一说,戴膺重新把那封信展开,仔细端详:文字书写虽工整,但颇显老到苍劲,不像是女流手迹。

“昌有师父,依你看,这个与刘掌柜相好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呢?”

“戴掌柜,我只是一种疑心。我们常跑江湖的人,好以江湖眼光看人看事,生意场上的情形,我哪有你们看得准?”

“这件事,早出了生意场了。所以,还得多仰仗昌有师父啊。想托付你在津门江湖中,暗中留心打探。我在字号中暗做查访。不知昌有师父肯不肯帮忙?”

“戴掌柜,不要说见外的话。我和二爷交情不一般,这次出来就是为二爷效劳来了。戴掌柜托付的事我定当尽力。”

“那我们就先这样暗中查访吧。”

昌有师父离开后,戴膺看着那封绑匪留下的信,越发感到局面的严峻。刘国藩真会在天津蓄有外室吗?

如果刘国藩并没有私养外室,那他也是在津门积怨太深了。对方居然采取这样的非常手段来报复,那一定是有深仇大恨的。

由这封信引起的严峻情势,怎么向孙大掌柜禀报,也是一个问题。毕竟刘国藩是孙大掌柜偏爱的一位老帮。

所以戴膺决定将这封信也捂几天,先不动声色办理五娘的后事。

可是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带老帮也稍稍有些沉不下气,有天戴膺突然问道刘国藩的小名,问他的小名是不是叫寿儿。这让刘国藩觉得很惊奇,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小名。

戴膺问他小名这事,完全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所以也没有说得很圆满。不过呢,当时刘国藩也没有太异常的反应,戴膺也就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了。

可谁能想到呢,戴膺刚回到京师还没有两天,就接到天津号更可怕的一封电报:刘国藩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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