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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 ▏太图网上读书会·第773期《白银谷》43

2021年04月07日 16: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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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

国家一级作家。享有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1968年毕业于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

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

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历任《黄河》主编、山西省文学院院长、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山西省作家协会第二、三届理事。代表作有《白银谷》《茶道青红》《游戏》《真迹》等。

 

内容简介:

该作品全景式地再现了晋商望族的商业活动、社会关系、个人隐秘等诸般形态;对豪门深藏的善恶恩怨、商家周围的官场宦海、士林儒业、武林镖局、西洋教会都有着描绘。作品让翔实的史实依据与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飘摇激荡的社会与让人牵挂的人物命运互为一体。





此时的汝梅不知道,自己即将揭开康老太爷深藏的丑恶秘密。以前来这个尼姑庵时山门是紧闭的。可今天,不但山门未闭,门外还闲坐着一个老尼。也就是这个老尼嘴角斜上方生的一颗痣,以及那张脸的妩媚之感,让汝梅突然想起了六爷的生母,康家的前老夫人。正沉思着,老尼突然问汝梅从哪里来,汝梅回答是康家,老尼脸上明显惊骇了一下,紧接着又问了六爷,汝梅被这老尼的问题吓了一跳。然后,她看着老尼的脸上迅速被冰冷的表情覆盖,缓缓地站起身,转身走进了山门。这时,汝梅才发现,老尼原来有一条瘸腿。不过她移入庵中时,还算麻利,跟着,山门就关上了,显得那么有力。

汝梅也转身回到自家马车停放的地方,一干仆佣都着急坏了。汝梅回家后并没在意在尼姑庵的事儿,过了几天,她却发现上次随从出行的仆佣全都被换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康老太爷知道了她去尼姑庵后大发雷霆,所以将仆佣全都换了。汝梅这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更让她相信那个老尼就是六爷的生母。

时局仍旧不振,西帮票号终究难以逃脱被朝廷以及官宦,当成“大肥羊”狠宰的命运。而康家六爷也因为时局的阻隔,大考的日子被一拖再拖,导致他无法完成亡母遗命,郁郁不得志之下,看到何先生吸大烟,他竟也起了吸大烟逃避现实的心思。

 

当时六爷正被老太爷催婚,且家里为他定了门当户对的孙家小姐。因为孙小姐同杜筠青一样喜欢洗浴,崇尚新风,且同是天足。杜筠青就提议让两个小儿女在“华清池”门口,躲在马车上相看相看。可谁想到,孙小姐捂的有点儿严实,且与同行的杜筠青相较之下少了点韵味,六爷对照杜筠青这个找媳妇的“参照物”,哪能立时看上孙小姐呢,自然觉得世道艰难,想要避世。就这样,六爷也步了何老爷的后尘,开始吸起了大烟。六爷还曾忍不住暗自上了几趟城里的烟馆,哪想到太谷最大的烟馆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不寻常的新主顾。康家在太谷是什么人家呀?赶紧伺候好康六爷吧!于是馆主派出精干伙友,扮作儒生,到康庄拜访六爷。如何拜访呢,不过是奉赠一个精美的推光漆匣:不用问,里面装上了全套的烟具和少量的烟土。

就这样,在什么期盼都失去以后,六爷有了这样新的念想。这一日也断不了的念想,叫他平静下来了,不再想去上海,更不再想去浪迹天涯。

只是,六爷一直深瞒着,不叫别人知道,更不敢叫老太爷知道。

可此时的六爷也不会想到,今后他还是与孙小姐结为了夫妻,并且像他五哥五嫂那般恩爱。

日子仍旧如流水般消逝,杜筠青本来强健的身体却日渐萎靡下来。三喜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丝下落,想恶心老东西也依旧没有成形。她不知道的是,她和三喜的事情早被人告知了老夏,老夏怕老太爷知道了迁怒于自己,秘密的将三喜发配了边远苦焦的庄口,还将吕布打发到五爷那里伺候,总之就是将杜筠青完全孤立起来。

自进入腊月,杜筠青就得了一种毛病:爱犯困,常嗜睡。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有事没事,动不动就犯起困来。每每她总是挣扎了摇头眨眼,想扛住,那哪成呢?常常是没有挣扎几下,就已经歪在那儿迷糊睡着了。没多久,杜筠青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再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不行了,将要不久于人世。她撑着一口气,继续探听三喜和吕布的消息,却仍旧没有他们的消息。她哪里知道,离开她的三喜和吕布,虽远离太谷,却也真的过上了自由的生活。

又过了没多久,杜筠青就“病逝”了,只是她没想到,她能亲眼见到自己那盛大的“葬礼”,并且再次醒来时,还能见到六爷的生母。没错!康笏南的几任妻子,除了原配夫人和宠爱的第二任老夫人,从第三任老夫人开始到第五任老夫人杜筠青结束,全都是被康老太爷用迷药进行了一次长达数月的“培养死亡”,然后杜筠青就被安置在汝梅之前去过的那个尼姑庵。原来,这个尼姑庵就是康笏南的三任老夫人“死去”后要去的地方。在康老太爷“绝不纳妾”的这桩冷酷的“笑话”里,老亭和老夏都是帮凶。甚至在知道三喜和老夫人的事后,老夏是掰着手指头盼着杜筠青早点死。就这样,杜筠青“死”后,老夏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对老夫人的离世,汝梅却是早有预判的。从之前老太爷非要给老夫人画一幅画像开始,汝梅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给老夫人的画像竟然有一大一小两个尺寸,而大的那个尺寸,居然和前老夫人遗像的尺寸一模一样。再加上,汝梅遇到的那个老尼,竟与先前的老夫人有几分相似,更是让她产生了大大的疑惑,而她的这份疑惑却被杜筠青的画像给解释清楚了。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非常灵验的,所以汝梅刚和自己的父亲出外巡游,就听到老夫人离世的噩耗,居然一点儿都不惊讶。反而和三爷说起了那次遇到的老尼,这也让三爷的心里多了一丝疑惑,因为他早年间也怀疑过这些正值壮年的老夫人们,为何会如此“早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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