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资讯
当前位置: 新闻资讯 > 精彩活动

听书 ▏太图网上读书会·第927期——《相约星期二》2- 必修课程

2021年11月09日 11:15:14



2.jpg



编辑撰稿人·播讲人

赵美华

太原市图书馆信息部馆员


作者简介

米奇·阿尔博姆,美国专栏作家、电台主持、电视评论员。代表作有:《相约星期二》、《你在天堂里遇见的五个人》、《一日重生》、《来一点信仰》、《时光守护者》。


内容简介

年逾七旬的社会心理学教授莫里在1994年罹患肌萎缩性侧索硬化(ALS),已时日无多。作为莫里早年的得意门生,米奇每周二都上门与教授相伴,聆听老人最后的教诲,并在他死后将莫里·施瓦茨教授的醒世箴言缀珠成链,冠名《相约星期二》。

死亡既作为该作品的主题,又作为该小说的线索,传递了作者对于人生更深入、更透彻的思考。




我的老教授一生中的最后一门课每星期上一次,授课的地点在他家里,就在书房的窗前,他在那儿可以看到淡红色树叶从一棵小木槿上掉落下来。上课时间定在每个星期二,吃了早餐后就开始。授课的内容是讨论生活的意义,是用他的亲身经历来授的。

不打分数,也没有成绩,但每星期都有口试。你得准备回答问题,还得准备提出问题。你还要不时干一些体力活,比如把教授的头在枕头上挪动一下,或者把眼镜架到他的鼻梁上。跟他吻别能得到附加的学分。

课堂上不需要书本,但讨论的题目很多,涉及到爱情,工作,社会,年龄,原谅,以及死亡。最后一节课很简短,只有几句话。

毕业典礼由葬礼替代了。

虽然没有课程终结考试,但你必须就所学的内容写出一篇长长的论文。这篇论文就在这里呈交。

我的老教授一生中的最后一门课只有一个学生。

我就是那个学生。

 

记得那是1979年的春末,我在马萨诸塞州沃尔瑟姆市布兰代斯大学的毕业班学成毕业了。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标志着孩提时代的结束。

随后,我找到了莫里·施瓦茨,我最喜欢的教授,并把他介绍给了我的父母。他个子矮小,走起路来也弱不禁风似的,好像一阵大风随时都会把他拂入云端。穿着长袍的他看上去像是《圣经》里的先知,又像是圣诞夜的精灵。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日见稀少的白发覆在前额上,大耳朵,鹰勾鼻,还长着两撮灰白的眉毛。尽管他的牙齿长得参差不齐,下面一排还向里凹陷——好像挨过别人拳头似的——可他笑的时候仍是那么的毫无遮拦,仿佛听到的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他告诉我父母我在他课堂上的表现。他对他们说,“你们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儿子。”我有些害羞,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告别时,我递给教授一件礼物:一只正面印有他名字首字母的皮包。那是前一天我在一个购物中心买的,我不想忘了他。也许我是不想让他忘了我。

“米奇,你是最优秀的。”他欣赏着皮包说。然后他拥抱了我。我感觉到他搂在我背上的细细的臂膀。我个子比他高,当他抱住我时,我感到很不自在,感到自己大了很多,似乎我是家长,他是孩子。

他问我会不会和他保持联系。我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当然会。”

他往后退去时,我看见他哭了。

 

他的死亡判决是在1994年的夏天下达的。回想起来,莫里很早就预感到了这一凶兆。他是在终止跳舞的那一天预感到的。

我的老教授一直是个舞迷。音乐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摇滚乐,爵士乐,布鲁斯。他就是喜欢跳。他的舞姿并非总是那么优美。但他不用担心舞伴,他自己一个人跳。

他每个星期三的晚上都要去哈佛广场的那个教堂,为的是那场“免费舞会”。那里没人知道他是一个著名的社会学博士,是一位有着多年教学经验、著有多部学术专著的教授。

莫里教授挤在大部分是学生的人群当中,不管奏的是什么乐曲,他都能跟上节拍跳。他扭动、旋转着身体,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挥动着手臂,他似乎能永远这么天真活泼下去。

但后来跳舞终止了。

他六十几岁时得了哮喘,呼吸器官出了问题。几年后,他走路也变得困难起来。    

最后,在1994年8月的一个异常闷热的日子,医生宣布了病情:莫里得了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ALS),即卢·格里克氏症。这是一种凶险、无情的神经系统疾病,没有治疗的办法。

医生同莫里和莫里的妻子夏洛特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耐心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当他们离去时,外面阳光朗照,人们忙着各自的事情。

夏洛特的脑海里翻腾着无数个念头:我们还剩多少时间?我们该如何应对?我们该怎么支付这笔医药费?

我的老教授则为他周围的正常生活节奏而感到震惊。难道世界仍是那么的无动于衷?难道没人知道我的厄运?

然而地球并没有停转,它丝毫也没在意。当莫里无力地拉开车门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深穴。

“现在该怎么办?”他寻思着。

就在他寻找答案时,疾病却日复一日、周复一周地侵蚀着他。一天早晨,他把车子从车库里倒出来,因踩不住刹车而只好熄掉了引擎。从此他便告别了驾驶。

他经常绊倒,于是他买了根拐杖。从此他便告别了正常的行走。

他仍定期去青年会游泳,但发现自己换衣服有了困难,于是他雇了个家庭护理工,他帮莫里进出水池,帮他更换衣服。更衣室里,人们装着不去注视他,但他们还是看到了。从此他便告别了自己的隐私

1994年的秋天,莫里去坐落在山坡上的布兰代斯校园上他最后一堂课。他步履不稳地走进教室,走进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由于拿着拐杖,他手脚不利索地来到座位旁。他终于坐了下去,从鼻梁上取下眼镜,望着一张张在一片死寂中注视着他的年轻的脸。

“我的朋友们,我想你们来到这儿是为了上社会心理课的。这门课我已经教了二十年,这是我第一次想说,修这门课有点冒风险,因为我得了绝症。我也许活不到这个学期的结束。

“如果你们觉得这是个麻烦而想放弃这门课,我完全能够理解。”

他笑了。

从此他的病便不再是秘密。

ALS就如同一支点燃的蜡烛,它不断融化你的神经,使你的躯体变成一堆蜡。通常它从腿部开始,然后慢慢向上发展。等你不能控制大腿肌肉时,你就无法再站立起来。等你控制不了躯干的肌肉时,你便无法坐直。最后,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你只能通过插在喉部的一根管子呼吸,而你清醒的神志则被禁锢在一个软壳内。或许你还能眨眨眼睛,动动舌头,就像科幻电影里那个被冰冻在自己肉体内的怪物一样。这段时间不会超过五年。

医生估计莫里还有两年的时间。

莫里知道还要短。

但我的老教授却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是在他头顶悬着利剑、走出诊室的那天就想到的。我就这样枯竭下去直到死亡?还是不虚度剩下的时光?他问自己。

他不甘枯竭而死,他将勇敢地去面对死亡。

他要把死亡作为他最后一门课程,作为他生活的主要课题。既然每个人都有一死,他为何不能死有所值呢?他可以让别人去研究,他可以成为一本人的教科书。研究我缓慢而耐心的死亡过程,观察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从我这儿学到点什么。

莫里将走过最后那座连接生与死的桥梁,并诠释出这段旅程。

一天,他拄着拐杖走上了人行道,然后摔倒在马路上。拐杖换成了学步车。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新年乍来即去。虽然莫里对谁都没说,可他知道1995年将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年。他现在已经用上了轮椅,他在争取时间对所有他爱的人说他想说的话。

当布兰代斯大学的一位同事因心脏病突然去世时,莫里去参加了他的葬礼。回来后他显得很沮丧。他说。“他们在葬礼上说得那么好,可艾文再也听不到了。”

莫里随即有了个念头。在一个寒冷的星期天下午,他的家人和几个好友在家里为他举行了“活人葬礼”。每个人向我的老教授致了悼词。有的哭。有的笑。有位女士念了一首诗:

“我亲爱的表哥……

你那颗永不显老的心

随着时光的流逝,将变成一棵

稚嫩的红杉……”

莫里随着他们又哭又笑。所有情真意切的话语都在那天说了。他这场“活人葬礼”取得了非凡的效果。

只是莫里并没有死。

事实上,他生命中最不寻常的一页即将掀开。




扫描下方二维码直接登录“太图之声”手机版首页


IMG_0639.jpg


往期回顾:2021年太图之声  

                 2020年太图之声

                 2019年太图之声

                 2018年太图之声








新闻资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