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图之声(第1051)▏馆员讲书《巴黎记》1-导读(可以听哦!)
2022年05月02日 08:51:51编辑撰稿人
洪霞
太原市图书馆信息部馆员
播讲人
黄丽萍
太原市图书馆数字资源部馆员
作者简介
于坚
1970年开始写作诗歌、散文、小说、评论至今。
1980年开始摄影至今。
1992年开始拍摄纪录片至今。
著有诗集、文集多种。获数十种诗歌奖、散文奖。
长篇散文《印度记》获2012年《人民文学》杂志非虚构作品奖。
在第十五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中,荣膺“2016年度杰出作家”。
纪录片《碧色车站》入围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银狼奖单元。
系列摄影作品获2012年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华夏典藏奖。
纪录片《同饮一江水》总撰稿。
最近二十年为《中国国家地理》《华夏人文地理》《旅行家》等刊物特约撰稿人。
在国内外多次举办摄影展。
内容简介
到巴黎去,这是一种世界性的欲望。
《巴黎记》是诗人于坚对巴黎的朝圣之作。1994年,年届不惑的诗人次飞往巴黎,深夜抵达,他一直以为巴黎是一座璀璨的未来之都,可当黎明唤醒他时,他震惊了。全世界都在追求焕然一新,唯有巴黎岿然不动。这里依然是巴尔扎克的巴黎,雨果的巴黎,波德莱尔的巴黎,这里到处是历史、时间、细节、包浆,这完全是一个旧世界,一个接纳昔日什物、气味的世界故乡。漫步在大街小巷,你感觉高老头随时会从一个漆黑的门洞里出来,贝姨会在某个窗口浇花,你也随时会走进雨果的故居、乔伊斯的故居、马尔克斯落魄时暂住的小旅馆……
此后,诗人经常拜访巴黎,世界日新月异,巴黎我行我素,沉默如大象。二十多年的所见所思,诗人最后熔铸成63段巴黎絮语,163张实地街拍,带你漫游巴黎,寻找全世界的故乡。
《巴黎记》1-导读
他站在街上,打量着一道门:一道双开的暗绿色大门,黄色铜锁上的锁眼已经磨得有点塌陷,似乎一推就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还是得用钥匙,这把小钥匙与这大门极不相称,就像一颗要扎入大树去的钉子。这道门的下面那道边已经磨腻,漆色褪去,露出松垮的木纹,缝很宽,塞得进一根长棍面包……
这是诗人于坚在《巴黎记》中关于古老巴黎的一段絮语。
《巴黎记》是于坚的散文新作,是继《印度记》《昆明记》《建水记》之后又一部致力于反思现代文明、追寻诗意栖居的散文集,展示了于坚二十多年来对巴黎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拍所写,也是于坚深度解密“巴黎之所以独一无二”的哲思随笔。
于坚,1954年出生于昆明,是中国“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人物之一。“第三代诗歌”即“第三代”诗人所创作的诗歌,“第三代”诗人则泛指以朦胧诗以后到90年代这段时间出现的一批诗人。
于坚于1970年开始写作诗歌、散文、小说、评论至今。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诗集、文集多种。获数十种诗歌奖、散文奖。1986年发表成名作《尚义街六号》,长篇散文《印度记》获2012年《人民文学》杂志非虚构作品奖。在第十五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中,荣膺“2016年度杰出作家”。
1980年开始摄影,后来进军纪录片的拍摄。系列摄影作品获 2012年美国《国家地理》全球摄影大赛华夏典藏奖。最近二十年成为《中国国家地理》《华夏人文地理》《旅行家》等刊物特约撰稿人,在国内外多次举办摄影展。
于坚的生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也没有从文学中获得财富。虽然在云南昆明每天写着不超过2000字的文字,却依然坚守着风起云涌的80年代理想主义在他身上的烙印,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说:“我不从审美的角度看世界,我所拍摄和写出的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看到的世界。”有人说,于坚的镜头捕捉的都是草根生活,但那正是于坚眼里的世界。
到巴黎去,是一种世界性的欲望;懂得巴黎,却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1994年,40岁的于坚初次前往巴黎,他本以为巴黎是一座具有未来属性的都市,抵达后,却震惊地发现,全世界都在追求焕然一新,唯有巴黎岿然不动,到处是历史、时间、细节、包浆、旧世界,一个接纳昔日什物、气味的世界故乡。漫步在大街小巷,你感觉高老头随时会从一个漆黑的门洞里出来,贝姨会在某个窗口浇花,你也随时会走进雨果的故居、乔伊斯的故居、马尔克斯落魄时暂住的小旅馆……
从那以后,于坚常常飞往巴黎,世界千变万化,而巴黎依旧我行我素,一直保持沉默。他没有抵达未来,却仿佛回到了过去。于坚的这种感受,是穿越时间和空间的,因为在他的青年时代,关于巴黎的想象,是在阅读大量法国文学作品中逐渐清晰的。于坚的巴黎,是活在罗曼·罗兰、雨果、巴尔扎克等法国作家的创作里的。巴黎对于他不仅有着生活在远方的意义,更有着伴随他成长的梦想地图的作用。
屡次拜访巴黎的于坚,从骨子里深刻地感受到和触摸到巴黎每个角落的历史,这些历史细节都是经过了时间的积淀而雕琢成的文明瑰宝。用“露天博物馆”来形容巴黎的一切一点也不为过,它包容过去,有着一种碎片化的美,却碎而不散,乱而不狂。
于坚在《巴黎记》中借助文字与摄影的双重表达,用63段巴黎絮语和163张实地街拍,将巴黎令人琢磨不透的城市气质提升了一个境界,耐人寻味。他在书中的表达方式不仅游刃有余,更充满了格言、札记、诗句、小说等多样化的文体,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见招拆招,洒脱自如。
《巴黎记》这本书,从文字中看,为读者呈现了一个真实的巴黎,从作者的角度看,却是虚构了一个巴黎。作者眼中的巴黎,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让他忍不住去探究、思索。他觉得“巴黎就像一头躺在宇宙动物园里的野兽,有着古老的胎毛和幽深的眼睛,它幽深得就像一口永不见底的井,足以让人慢慢地、长久地端详。”
于坚笔下的巴黎,是由丰富的细节充实起来的,一砖一瓦、一丝一线都使他驻足、留恋。他说,巴黎充满细节,随便扫一眼某条墙缝,里面都堆积着百年前凝固的灰尘或者某种苔藓、微生物,就像一个巨大的老古玩店。
巴黎并不只是旅游手册上的巴黎,巴黎是人类创造的自然之书。读这本书你得自己浸淫其中,耗干你的心智,如此,你方能获得生命的深度。
海明威曾在《流动的盛宴》中说过:“假如年轻时你有幸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作为一个曾在巴黎生活过的人来说,在《巴黎记》中,我寻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巴黎有着我对西方文化幻想的一切。如果我的幻想来自看过的文字作品,那么那些作者一定去过巴黎,不遗余力地描写这个地方的美。
巴黎真的很脏、很旧,每一下来自圣母院的钟声都仿佛敲起了历史的尘埃。
畅游在《巴黎记》跳动的文字中,我找到了与作者于坚的情感共鸣,现代化、全球化席卷了一切,但是在巴黎,可以明确地看到现代化和传统的分界线。在巴黎,终于听不到建筑工地的噪音,可以走在无数文人前辈走过的路上。文人都是敏感的,别的地方都要求你不要玻璃心,要心大,但是巴黎不会。巴黎包容玻璃心,包容所有。
不难看出,于坚对巴黎有着一颗炽热的心,他无时无刻不在触摸着巴黎,同时也深刻地剖析巴黎。巴黎,可以说是诗人于坚的精神港湾,他解读这个城市的灵魂时,必须成为一个智者。与此同时,万物皆有灵,这个很能包容过去的城市,也需要这位智者梳理一下,或矫枉过正一下。就像罗兰·巴特解构埃菲尔铁塔的人文观一样,于坚与他志同道合,都能感同身受地成为巴黎城市语境的代言人。
读到《巴黎记》的某个片段时,我似乎真切地能看到作者于坚行走在巴黎某条大街或散步于塞纳河边的场景:
灯影婆娑,人约黄昏后。
于坚近年的写作试图重返汉语的“文章”这个传统,为当代写作开辟了一个新的向度,这是一种具有先锋性的现代文章,将其定义为散文或什么都过于狭隘。
《巴黎记》是当代汉语写作的重要收获,值得每一个对当代文学的奥妙、深度和广度有兴趣的读者阅读和珍藏。这部作品也将满足许多人对巴黎的憧憬与想象,成为大家的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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