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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图之声(第1135)▏馆员讲书——《荒漠之心:神秘的非洲部落探寻之旅》14 (可以听哦!)

2022年08月26日 09: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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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撰稿人

郭金玲

太原市图书馆多媒体服务部馆员

播讲人

邵丹

太原市图书馆古籍部馆员


思维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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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之心:神秘的非洲部落探寻之旅》14

——井边的猎人


由于明了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雨季就快开始,本借来一个最早来此拓荒家族的布须曼仆人,当我们深入沙漠的向导、翻译和顾问。他有五六十岁,出生时正值第一批欧洲人闯入甘济斯地区,本从小便认识他。他畏缩地站在营火边,尽管历经卡拉哈里毒辣太阳半个世纪的荼毒,他的皮肤仍是正宗的布须曼人的淡黄色。他的身高不会超过一米五,肩膀很宽、臀部窄小,从背后看十分结实。他的手和脚都相当细小,眼睛像蒙古人,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致皱纹,耳朵尖而小巧。但是在他闪动的眼睛里看不到多少欢乐,而在他安静时甚至有些受伤乃至痛苦的神色。

当我和他打招呼并问他名字时,他轻轻地回答,仿佛连拥有一个名字的权利都是奢侈:“我是达布,主人。”

本说,他的记忆中不断出现一个画面,是一支小小的纯种的布须曼人族群,聚居在某些“啜井”一带。他和他的父亲有一次轻率地穿过沙漠,差点儿没命,却意外闯进那里。虽然当时他只是个孩子,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条他们从“大羚羊洼地”出发所走的路径,他感觉可以凭着记忆再次找到那个地方。

本对卡拉哈里无法估计的感觉之精准,我有很丰富的经验,加之他提到“啜井”,让我下定决心。我们都相信,我们所寻找的这个族群只可能存在于某些拥有永久水源的隐秘地带。

此处无须再一一细述我们如何一路艰辛地深入沙漠,在万里无云、晴空一片的太阳直射下,一成不变地在灌木林和矮树丛之间费力穿行,只靠着本的记忆带我们找出路径。

在一个日照如烧烤般的下午三点钟左右,我们得到确凿的证据:走在最前面的达布发现了沙上面一组小小的人类脚印。这些脚印与我数年前在巨树下黏土上所见的一模一样。再一次,我似乎又听到童年时老索托仆人的声音清楚地说着:“你只要看过一次他的小脚印,就永远不会忘记,而且可以从其他人种的脚印中区分出来。”

我看着达布,“纯种的布须曼人,主人,”他说,“今天早上才来过这里!”他指指我们一路行来的方向。

从那儿开始,我们紧跟着脚印走,越走脚印越清晰。我心里迅速升起如洪水般涌上来的希望。近晚时分,我们从灌木林和矮树丛出来,爬到一座沙丘的沙脊上,向下看着沙漠的深处,我们爬上车顶,看向那一望无际被红沙包围的遥远世界,那里好像内海般安静地徐徐展开。它看起来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卷狂舞的沙尘都没有。那原是雨季来临前,沙漠中的干旱在这可怕广场上日复一日所制造出的越来越猖狂的景象,然而我们面前却有一对脚印清楚地行向下方的洼地。

“我记得的那个地方,”本缓缓说,“就在那一头的某个地方……我确定……”

话还未完,只听得达布激动地大喊:“快看,那儿有个野人!”

“那儿”指的是那么远的地方,以至于我花了好些时间才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在闪亮的草丛间上上下下。

我常在想,如果当时不是风声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以及热辣的太阳照得人眼昏花,结局会是怎样?无论如何,我们得以悄悄地走下沙丘,直到几乎来到他面前,这布须曼人才发现我们已经突破了他的沙丘堡垒。早在他看见我们之前,我们就先认出一颗没戴任何遮蔽物的年轻布须曼人的头,正在草丛中努力做些什么事。当他听见我们的动静时,立刻像箭般从草丛中跳起,抓住他的矛。不过达布已经开口以布须曼人的传统方式向他打招呼:“你好!我从远处就看见你了,我快饿死了。”

年轻人把矛往沙里一插,举起右手,五指伸直向上,朝着我们害羞地走来,以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调说:“你好!我本来已经死了,但现在你来了,我又活了。”

我们最后终于碰面了!我欣喜若狂,以至好一会儿不知该做些什么。倒是年轻人以自己的母语致意后,喝了些我们最好的水,抽了根烟,态度自然得让我们都轻松下来。

他和达布差不多高,但比较瘦,骨架匀称,当然,也年轻多了。他的眼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或受伤的迹象。他的五官是标准的布须曼人模样,相当匀称精致。当我问他问题时,他宽而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眼神灵活得像在欧洲偶尔可见的西班牙吉卜赛人。他全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块小羚羊皮制的胯布;皮肤是新鲜杏实的黄色,有些地方还沾着刚刚宰杀的一头动物的鲜血。总而言之,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野性美,甚至他的气味都充满了野性大地和野生动物的气息,闻起来很古老,也很呛人,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一般神秘。

他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恩修。据达布说,那是“盛食物的木碗”之意。他和他的族人住在附近,他还说,如果我们愿意等他完成手边的工作,他可以带我们到他家附近的营地,次日早上再带我们去拜访他的族人。我们看着他用一根长约六米、尖端有个锐利钩子的有弹性木棍在沙洞中戳刺。这些是跳兔的窝,因此他很快就捕到猎物,灵巧地用放在身旁的一根木棒把它打死。然后他收拾好矛、一把弓、一袋箭和一个背在肩上的皮囊——里面装了些盛着水的鸵鸟蛋壳,捡起木棒和死兔,宣布可以走了。

我们原先担心他会趁天黑逃跑,但这份担心在此刻他所表现出的对我们的信任和承诺下,自动消失了。罗孚车上没有多余的空间,但他尽管从没看过任何车辆,却自动带着家当坐上我那辆车子引擎盖上的备胎,于是大伙儿在落日余晖中浩浩荡荡地随他而去。他平静地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那里矮树丛将宽阔的洼地围了一圈,和外边的草地与沙丘相隔。他说,在那儿我们可以找到木柴,供晚上生营火和白天遮阳用。他答应第二天一大早再来,并和我们郑重道别。然后他离开我们进入昏暗夜色中,像涟漪在池水中荡开那样穿过大地,行动灵活得让我觉得只有野狗才有如此无穷的精力。

“就这样让他走了,可以吗?”邓肯为他的影片担心着,“你真的认为会再见到他?”

我毫不犹疑地回答:“我们明天一早就会见到他。”

中央沙漠的营地没有一个堪称豪华,眼前这个也不例外,而且毫无疑问是我们所驻扎过的最不舒适的一个。四周浓密有刺的矮树丛几乎都不超过三米,根本提供不了阴凉。我们必须把尼龙制防水帆布架在罗孚车间,希望在未来的漫长日子里,能让这里成为我们抵挡卡拉哈里炽热太阳和天气的据点。这个营地甚至没有一般可见的沙漠景观,因为有一圈密实的荆棘树和偶尔露出的红沙及野草环绕。然而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因为在那儿,让人感觉很奇怪地特别接近那被我们闯入的神秘世界,好像被它环抱在双臂中,紧紧贴着它温暖而气息深沉的胸部。在杰里迈亚的协助下,我为大家准备了一顿特别的晚餐,并借着营火以斗大的字写下了这份菜单:

卡拉哈里大饭店

老板:好心的老天爷

*

罗宋汤(脱水包装)

*

培根肉片、番红花饭和葡萄干

*

桃子和奶油(皆罐装)

*

咖啡

*

主厨:杰里迈亚·穆温达  饭店领班:约翰·劳沙加

虽然大家都很累了,但我们仍然聊到深夜,达布和我们所有忠实的非洲朋友围在四周聆听。我对他们提出警告,请求他们务必记得未来几天内我们不是要教导布须曼人,而是要向他们学习,学习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精神和他们如何在如此恶劣、连最贪婪的侵略者都无法忍受的环境下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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